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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湖有奇人南高峰遇见的老伯,自称能与树对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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遇见这位老伯是在南高峰的山顶,彼时我和小伙伴刚刚从埋头的喜悦中回到台阶上,老伯看我们手里兜着东西,好奇地看了一眼,最终还是在我俩身边站定,问我们在摘什么。我回答说“马兰头”。

老伯戴了一个电动车的头盔,红色的,比较大,手里拿的袋子像是某些服装品牌的包装袋,样式普普通通——应该是附近居民。

我又匆匆低头去整理我的收获——西湖群山实在有太多的惊喜,看似平平无奇的野草也许能炒蛋,一朵不经意的小黄花可能是清肝明目的野菊花,路边其貌不扬的乱草竟然可以是医馆艾灸用的艾草......

基于同样的热爱,我和小伙伴每周都会去山里看看,不一定要发现什么,这种探索的乐趣就很让人愉快。

但那天,实在是收获颇丰,所以压根没打算花太多时间闲聊。老伯把他袋子里的东西往外一掏,说“你们那都不算什么,看我的”!

小伙伴和我两个人顿时欢呼起来。那可是两个比我们四只手合起来还要胖乎乎的平菇,还是野生的平菇!

大伯刚把平菇放到地上我就闻到了一股平菇的香味,这种浓郁的香在超市见到的平菇身上,除非是你凑近了闻,否则那可是压根没有的。

后来我们在一同下山的路上,大伯指了指路边一棵非常不起眼的枯木,跟我们说这是他见到平菇的位置。

虽然这位置就在南高峰游步道路边,但平菇是长在树木的背阴面,而老伯手指的位置,是我们怎么都不会去看的地方。我不禁想起了他能与树对话的故事。

老伯说,树对他说话了。

当时我觉得诧异,后来想想,也许是某一个人的名字叫树,仍然低着头在找非常难认的胡葱。

可是脑袋里像有什么东西在盘旋,我想,如果是一个人的名字叫树,而我们又不认识那个人,这句话就不应该是这样的逻辑。

于是问,树?大树的树?

老伯点头,重复了刚才的话,说树对他说话,他说树是会说话的。

当时我有点心慌,想着莫不是遇上了有些不太正常的人,可是看这老伯说话有条理,衣着也很整洁的模样,于是决定再听一听。我问,为什么树会说话啊?

山野小道

老伯说不是每一棵树都能说话,但是有一棵很神奇,有一棵树不过十几年岁数,他没想到那么小的树也会对他说话。

老伯说起了他在单位上工时的经历,那一个年代的故事我不擅记忆,当时也只当玩笑随口一听,大致就是老伯在睡梦中看到一棵小野树在跟他说话,那个地方是他们单位的围墙后头。

本来那里是不可能有树的,所以老伯梦醒后就觉得那只是一个梦而已。但终究耐不住好奇心,于是顺着梦里的方向一路走过去,没想到真的被他看到了一棵树!

他跟单位的同事们说,同事们都说他体格清奇,有这方面的缘分。

老伯说,这是一种能强壮筋骨的药材

一次单位组织上山干活,同事们围在一起,老伯过去才看到是一条小蛇,他劝说人家把蛇赶走就好了,可是那蛇却仍然被人打了。

多年以后,那原本的地方已经变成了学校,老伯的儿子总是被学校里的同学欺负,一天他儿子回家,跟爸爸说有个阿姨帮他说话。

后来他儿子再也没有被欺负过。

老伯越想越奇怪,因为那附近并没有这样一个女人。后来他去实地一看,忽然想起当年的事情。原来这就是那条蛇被打死的地方。

小伙伴在挖胡葱

“也许是蛇来报恩了?”我虽然是这么说着,虽然对玄怪志异的故事好奇,但总觉得郎朗天日,这样的事情有些不可思议。

老伯说是的,应该就是那条蛇吧,虽然他当时没能救回它,但他是在场唯一一个劝人不要伤害它的。

因为城市建设的原因,很多地方把颇有年岁的老树直接锯断,每次从那些树旁边走过,老伯说自己能看到这些树在往下滴液体。他摇着头说太可惜。

那液体是什么,我想也许是眼泪?如果万物真的有灵的话。

同行的小伙伴是学物理的高校老师,我曾与她讨论过很多奇奇怪怪的问题,包括是否真的有造物主,神佛是否真实。讨论到后来,也是如爱因斯坦当年的那一句“科学的尽头是神学”。

也许,所谓的神只是一个载体。西方把它神话成为造物主,成了万世的主宰,或许会帮人,或许会害人,因此便分出撒旦与天使。但东方故事里的神,这个字本身就有两种含义。

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神祇,是儒释道三家,虽说很多人把宗教当作统治者的工具,但一个工具凭其自身又如何能长久这千秋万代?

南高峰.明代造像

神的另一个含义,有精神和神魂之说。譬如神魂颠倒、神气活现之流。其实神在我们每一个人中,难以具象化的灵魂本身,或许就是神的最好诠释。

而神是什么,我并没有与老伯讨论。他言谈中的那个恢诡谲怪的故事,开始一点点吸引我们的注意。从刚开始的怀疑,到后来的听故事听得津津有味,也许,只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。而山野之间躁动的,无非是些蝈蝈声、风声和小鸟的咳嗽。

大伯说通常大树要能说话,应该是年纪比较长的那些。但是吴山那块儿也有一株小树,跟他说话了。

好像是叫黄荆?

说到吴山,我想起之前经过时看到的一个非常特别的地方,一处山石堆积的地方,插着一盅,上面有许多已经燃尽的短香,在不起眼的地方,刻着“山门”二字。

由于小时候看《西游记》看得实在入迷,不自觉就会想起电视里的土地公土地婆。

对这“山门”二字印象深刻,也许是出于我的幻想。于是我问老伯,那山门里有什么吗?老伯回不知道。一般都是树想说话的时候,才会跟他说话。他没办法主动跟树对话。

我问树为什么要跟你说话呢?老伯笑笑,也许是它无聊了吧!

南高峰,山顶

也是,几十几百年的时间,一直站在同一个位置,看春夏秋冬寒来暑往年复一日,唯独没有变化的就是它。

很多人用“不动如山”来形容稳固,但其实哪怕是山川,也会在岁月的变迁下更动。河流改道,山体塌陷,听多了现实里的事,就知道这世上其实没有什么永恒。

沧海亦能变成桑田,日出日落却不朽。如果真的有造物主,应该也是像老子说的,“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”吧。或许,这不动,就是动的意义本身。

我们在山上偶尔走几步,大多数时间低头看草看花,太阳晒得后背暖暖的,有行人从山脚上来,指责这烈日灼灼。大伯说,山神其实也是有的。有一回他坐火车,看到一面大山有个“人”在走,他不确定那是大树神还是山神,反正那个“人”就很大。

我问他“山神”有脚吗?大伯说那怎么看得清啊,他的身子是在山林子里的,非常快。

南高峰的一面有个寺庙,可我一直都不知道那在哪里,老伯说他年轻的时候,寺庙里的师傅在山上种了人参,他也去摘了几颗,又说那附近有许多的宝贝,我们拔这些胡葱还不如去摘灵芝。山下他来的路上有许多灵芝。

小伙伴说,您说的灵芝是树舌吧?

树舌又叫木灵芝,与灵芝有相似的功效,都可以拿来泡酒,能够强健体魄。但对我跟小伙伴来说,我们都不想泡酒,所以每次路过也只是拍拍照,惊叹一下就此路过。

倒是对于大伯捡到的平菇,我们是很感兴趣,想着此行能不能好运见到几个。老伯说,那是不太可能咯!因为这几天大晴天,而平菇这东西要在雨后才会多。

也因着这天气,大伯捡到的那两个胖乎乎的平菇才让我们如此不可思议。也许,是那枯木在向他召唤?所以他才能够发现那么隐蔽位置的平菇的?

小伙伴说,没关系,反正我们记住了那棵枯木的位置,以后雨后再去看看,说不定就又长出来啦。

让小猫狐疑的胡葱:“这是啥?”

摘来的胡葱,回家就炒了蛋

一棵树要怎样才能长出平菇?

要有恰好的菌子,要有恰当的天气,还要不被人轻易察觉,才能够安稳长到成年。

平菇的一生,想来也是在斗智斗勇,至于与谁,或许是命运,或许是气候,或许,是那些走过笑过玩过的人吧。

我们在一个三岔口分别,小伙伴在看轨迹地图,老伯问我们要往哪里去,他都知道路。说了一个地名,他摇摇头说那没听过。

于是我们重新上台阶,老伯看了看游步道旁边的地图。分别的时候,最后一眼是他还在看地图。或许在想着我们要去的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吧!

也许,这样的遇见对老伯来说,也是一个有缘。但无头无尾的缘分,或许就是萍水相逢的道理。

我不知道老伯姓甚名谁,在拍山野路况的时候偶然拍下一张背影,还在光影中看到了奇异的彩虹。

那一个中午,我们用了2个小时的时间,走了1公里的路。

#杭州#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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